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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采訪發現,這些被業務員說得神乎其神的『天價』薦股軟件,並沒有保證股民賺錢,只是給公司牟取暴利的工具。不僅如此,而且還是修改的山寨軟件。知情人向記者透露,軟件是修改的,視頻講座也是薦股公司自己制作的產品,神奇的講座『走勢圖』不過是媒體分析師與分析師助理導演的一場戲,與當時股市並沒有什麼關系。
黑幕1
一月獲利一百多萬
采訪中,記者很意外獲悉了攜手公司成立後的財務記錄,記錄顯示該公司可謂是一本萬利,成立公司的20萬元經費,不僅第一個月就收回,而且還盈利數十萬元。5月至9月5個月累計收入688萬元。每月收入均有上百萬元不等,在該公司經營的數月間,收入最高時一月達到250多萬元。
記者從記錄上發現,真正進入該公司賬戶的金額卻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進入個人賬戶與現金流通。
知情人楊先生告訴記者,攜手公司與其他薦股公司一樣,目前收入都是分兩條線走:一是現金,當天獎勵金與周獎金、當天開支,大多是現金開支;另外纔是銀行賬目,但卻分為公司賬目與個人賬戶,一般公司賬目只會進很少資金,而個人賬戶卻經常是大筆資金流動。『這樣操作既可以逃避交納稅款,同時還可讓人忽略公司的利潤,不僅攜手公司是這樣運作,其他薦股公司都是這樣運作。』
在攜手公司乃至其他薦股公司看來,這樣的操作手法已經成為行業規則。記者采訪掌握的數據顯示,攜手公司2009年8月收入中,其中現金與個人賬戶收入顯示出的金額有64萬元之多,公司賬戶則有190多萬元,這是該公司自營業以來,收入最高的1個月。據了解,也就是從這個月開始,攜手公司開始醞釀新公司,做好了關閉公司的准備。
記者發現,攜手公司與其他薦股公司一樣,最大開支就是人員工資與媒介廣告投放費用,另外就是房屋租金,其他費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基本沒有成本,有時候一天就有數十萬元的收入。』對於公司的暴利,該公司曾經的工作人員小李(化名)也是這麼認為。
也正是因為暴利的原因,小李離開攜手公司之後,變動成立新的薦股公司的念頭。『這樣的利潤不僅讓我動心,事實上公司關閉之後,好幾個離開攜手公司的員工都為暴利動心,並成立新的薦股公司。』
黑幕2
篡改軟件賣天價
記者在采訪中發現,『攜手公司』營銷的軟件主要有:小牛、可牛、真牛、金牛四類版本,四類版本價格相差懸殊,均以倍數計算。小牛與金牛則相差6倍。但實際操作過程之中,價格卻是遠遠不止。
『金牛軟件,在公司內部標價是5萬元1年,在操作過程中,可以要價20萬甚至50萬元。』該公司一名業務人員說,推銷軟件時,業務員自然會將股票軟件說得天花亂墜,甚至推薦另一名同事扮作公司經理做托,抬高價格。因此價格一般會抬高幾倍。
但一般業務員乃至客戶卻不知道,這些軟件其實是在其他公司購買的普通炒股軟件,然後由公司研發部門加注一些內容,改變一些內容,比如:視頻、數據、文章改變出來。然後再劃分幾個等級,便有了熱銷的小牛、可牛、真牛、金牛等版本軟件。
『買賣軟件,實質上就是一個幌子,主要還是推銷服務,操縱股民炒股,如果賺錢了,就叫股民繼續交錢、昇級,如果股民虧了,還是叫他繼續交錢昇級,實在是沒有辦法經營了,就關閉公司,啟動新公司。』記者采訪中,楊先生闡述公司營運模式時說,從進公司到離開公司,他沒有見有股民掙過錢,都是賠錢的。
根據楊先生的回憶,當時公司花費2萬多元,從山東一家專門研發炒股軟件公司購買一套軟件,公司研發的產品均是從這套軟件裡產生出來。
據了解,深圳市大多薦股企業兜售的炒股軟件,都是來自浙江、山東等地的軟件公司,他們專門從事股票軟件開發。股票軟件變得『神奇』,都是經過薦股公司『妙手生花』的原因。
黑幕3
『走勢圖』順著分析師的口型走
根據股民的提示,記者點擊『攜手公司』分析師博客、『紅牛財富網』,薦股視頻與黑馬股票贈送的廣告跳出屏幕。『因為專業,所以卓越』的廣告語在視頻中閃爍。隨著分析師蘇××的講述,作為視頻背景的股票 『走勢圖』隨著講述不停變化。
股民們在與記者投訴時也特別講到,講述中股票是如何發展好,業務員推薦時也是這麼講得天花亂墜。可一旦繳納了會費,不論推薦哪只股票,總讓人揪心。『總是高位進,低位出,煩哪!』
其實,股民們心中疑惑也讓記者感覺困惑。采訪中,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該公司工作人員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走勢圖」與當前股市基本沒有什麼關系,是有專人專門在配合分析師講述做的圖案,隨時隨地抓放進視頻的。』記者采訪了解到,這些『走勢圖』並不是當時股市的走勢,而是根據分析師的思路或者講述而展現。
根據這位管理人員的說法,分析師在自己企業錄音棚監制的節目(其中還有音頻節目)時,分析師在視頻裡講述股市發展形勢:或是漲停,或是跌停。而分析師助理則會在幕後依照分析師的講述,不停的操控『走勢圖』,按照分析師的講述變化。『這些視頻講述聽上去好像有一些道理,但與當時的股市並沒有什麼關系。』
但是記者通過中國證監會網站查閱到,攜手公司分析師蘇××2008年10月在江蘇一家資產投資管理顧問有限公司取得證券投資諮詢業務資格證書。此外,蘇還在2004年5月,2007年11月曾取得同樣的資格證書。不過,他所服務的公司為成都另外兩家公司。
同時,記者還了解到,深圳市很多薦股公司聘請的股票分析師,並沒有經過中國證監會的考核並獲得資質的認可。實際上,這些所謂的股票分析師,不過略知一些股票常識而已。